叶卿依既然开始给陆枭治疗,就不可能不知道陆枭病的严重性。
凝了凝神,将东西从箱子里掏出来,“我先来给你检查一下,看看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陆枭发病本来除了情绪波动太大之外,其他时候都是有规律的,本来这次日子该到了,可是没有料到这次竟然提前了那么多天。
微微抿了抿唇,花昀脸上难得的正经。
许久,才松了口气。
“可喜可贺,身体没什么异常,这次发病提前应该是针灸起的作用。”
陆枭眉头轻挑。
花昀撇了撇嘴坐下来,“我又没说是坏事。”
陆枭抿了抿唇,叶卿依哭的可怜巴巴的样子在脑海里一闪而过。
她是为了他才难过成这样的。
他又心疼又欣慰。
花昀啧啧叹了两声,“哦呦呦,爱情的酸臭味啊,我大半夜的赶过来就让我来承受这些?我太难了。”
说着又捶胸顿足,一副委屈的不能行的样子。
陆枭白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。
花昀傲娇的哼了一声,“看样子叶卿依应该不是装的了。”
哭得那么凶,要真是装的,那叶卿依的心思就可见一斑了。
陆枭像是想起什么一般,眸子微微发暗。
“这件事,我自由考量。”
花昀点点头,有些话他说的太多了,再说就显的有些多余了。
突然想起来什么,花昀脸上有些担忧,“明天不就是你陆氏集团的董事会么?听说陆子铭也去,你今天又发病了,只怕明天精力不足。”
陆子铭从前可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,因着看不惯陆枭,所以也不怎么参加这种陆枭主持的会议。
这次突然要参加,只怕是来者不善。
一提到陆子铭,陆枭的眸子就冷了下来。
食指轻叩桌面,脸色难看,“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,我都不会让他得逞。”
花昀叹出一口气,起身准备离开,“不管怎样,还是那句话,不管陆子铭说什么,你都别放在心里,不要轻易动怒就好了。”
陆枭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,面上也若有所思。
月光白惨惨的洒到他身上,衬得他越发寒郁孤直。
另一边,叶卿依蜷缩在床上,将自己紧紧缩成一团,即便是那样抱着自己,身上还是止不住的发冷。
她是真的生气,虽然猜得到陆枭发病时有多可怕,但是亲眼看到所带来的冲击感似乎并不是猜想所能比拟的。
情形惨烈,让她如何都不忍心直视。
叶卿依面色白的可怕。
她终于得以看到他发病时的样子,身上的伤口新旧交织,深浅不一,全是他痛到极致的时候留下来的。
那一瞬间,仿佛天都要塌了一般。
她真的太害怕了。
也真的太心疼了。
过去的几十年里,陆枭无时无刻不受病痛折磨,不止是身体上,只怕是心里上更是。
他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所以才将自己隔离起来。
怪不得外人都说陆枭阴冷孤僻,得了这种病,谁又能像个正常人?
她抿紧嘴唇,牙齿在舌尖上留下印子,血腥味一下子涌出来,她下意识地张开口,大口的喘着气。
陆枭之痛苦,她只能感觉到十之一二,可只这一二之地,便让她临近窒息。
陆枭一早就立在叶卿依门口,房门紧闭,将两个人隔绝到两个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