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海海忙迎上去,热泪盈眶,“陆枭,你可算是醒了,我快担心死了!”
陆枭探究的看着乔海海,眼底有些疑惑,“你是……”
乔海海张了张口,面上都是不敢置信,“陆枭……你不认识我了?我是你的未婚妻,我是乔海海啊?”
陆枭面上有些轻微的动摇,乔海海抿紧唇,一把拥住他,哭的泣不成声,“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,我们不过是来这里登了一次山而已,怎么会有这样的无妄之灾?陆枭,你怎么会不记得我?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你怎么会不记得我?”
一声连着一声,吵得陆枭头有些疼。
下意识的将她往外推了推,“我现在已经什么都记不得了,脑子很乱,在我没有弄清楚所有的事情之前,我谁的话都不信。”
乔海海下意识往后退了退,面色惨白,“陆枭,你连我都不信么?”
陆枭将抬起头,淡漠的近乎绝情。
乔海海总觉得,他好像比从前更冷漠了。
“我说过了,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。”
“你出去。”
乔海海张了张口,本欲说什么,可一抬头看到他淡漠的眸子,终究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。
她知道,陆枭生性如此,可没关系,她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。
他的人生里,再也没有叶卿依这个人了。
他只有乔海海。
和她青梅竹马一块长大,然后在万众瞩目之下订婚。
圆满而又幸福。
所有的事情都和他从前的人生秩序一样,只不过变父慈子孝,人生顺利。
她从回国的头一天,就将所有的事情都谋划好了。
这一天,她不知道等了多久。
陆枭还是跟着他们回到了京城,所有的一切陌生又熟悉。
但陆枭总觉得自己被隔绝于这个城市之外。
罗子言早早就来接他,但对于陆枭而言,所有人都是陌生的,罗子言也不外乎是。
罗子言早早就被交代好,虽然心痛,却也不得不接受事实。
强忍着悲痛将陆枭带到他的别墅里,别墅里叶卿依的东西早早被收拾走,空荡荡的只剩下陆枭一个人的东西。
本应该是再合理不过,可陆枭总觉得,少了些什么。
窗外的玉兰花败得只剩下几瓣,花瓣间断有萧瑟的焦黄。
陆枭微微垂下眸子,手下意识地伸向抽屉里拿烟,却意外发现里面的一套银针。
手微微发颤,陆枭身上忽地骤冷下来。
颤颤的将那套银针拿出来,银针上闪着寒芒。
他喉头滚动,眼睛竟不受控制的往下落泪。
可是他为什么要流泪呢?
他脑子里依旧是一片空白,什么都没有。
可这银针却仿佛在他脑中扎了根一般,刺痛。
抿了抿唇,将那套银针抱起来,贴近自己胸口的位置,嘴唇颤颤。
罗子言推门进来,面上一脸肃穆,金丝镜上微微闪着光,“陆总,董事长要召集开会。”
陆枭抬起头,眸底如同寒冰。
“董事长?”
罗子言颔首,“您的父亲。”
陆枭心底冷笑,这时候开会,只怕是这个父亲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