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极雪沉吟道:“我是没意见的,只要能护送公主平安到达楼兰城。赴汤蹈火在所不辞。”
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,北极雪是不喝酒的。他只喝茶,可是东亭与青山却开始了斗酒。人一喝多了就容易大舌头,就比如青山,他就这样。“还没找到她?”青山旧事重提,勾起了北极雪伤怀的回忆。
北极雪偏过头去,闷声道:“我快找到她了,一定能的。”这么多年,作为他的好友,东亭与青山,都知道,北极雪一直在寻找一个女子。那女子的名字————,
“她叫什么名字啊?”轻舟好奇的问道。“叶离歌,她的名字叫离歌。”北极雪重重的换出了这两个一直盘亘于他心尖之上的名字。离歌?挺伤感挺好听的啊。
“那仅凭一个名字,你怎么能找到她呢?”轻舟觉得不可思议。“不仅凭名字的,还有感觉。自我总角记事时,她朦胧的样子与那种熟悉的感觉就经常萦绕在我的思想里。好像:
好像我行走于人世间的很大意义是,为了找到她,爱上她,呵护她。不知她能否有这种感觉?北极雪遥望着窗外残月,暗暗想到。
万里之外的楼兰城此时也是残月当空所不同的是,半边天际是星辰密布银河迢迢。天空下的楼兰城外,是一大片胡杨林,林外就是一片沙漠。
蔚蓝的孔雀河就流过楼兰城;此时的入夜后,城里最大最热闹的地方是茶肆馆。但此刻的老板娘并不在茶肆馆里,守门的是一个身材婀娜的红衣女子,女子生的是媚眼如丝、步履袅袅,一双眼睛就像蔚蓝的孔雀河水。深邃的面部轮廓,高挺的鼻梁,一看就是典型的西亚美女。
她的一头棕色卷发用宝石绿的发带束起,额前戴着一枚镶嵌有猫眼石的耳环,身上穿着也是当地典型的红衣披肩纱色彩裙。
“樰羽,楼上的茶客们请你去跳舞。”二层的右边楼梯上,一个身穿纯白长裾连理带,广袖合欢襦的女子,梳着十字髻。她怀里抱着一把琵琶,对着倚门呆望的红衣女子说道。“离歌,怎么是你来叫我?”
“老板娘今日不在,他们惯会躲懒,不是我叫你,还会是谁?你又没有情哥哥。”离歌轻微的昂起下巴,狡狯的笑了笑。
“你这个小臭丫头,就会取笑我。看我等会儿不收拾你顿苦的。”樰羽懊恼的一跺脚,羞的一扭头就转身从另一个楼梯口上去了。看的离歌在后面是得意洋洋的笑:她就知道,樰羽是奈何不了她的,斗嘴也不会是她的对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