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德利直率地辩解道。
不过,他的语气没有丝毫不悦甚至抵赖的意味,而更像是与沈馥之严肃地讨论自己清白的可能性。
这种态度本身,除了显示出对沈馥之的尊重外,更体现了一名生意人的正常反应。没有哪个拥有精明底色的生意人,会愿意莫名其妙地背锅。
同样是生意人的沈馥之,当然理解同行的心思。
沈馥之道:“倘使进了旁的腐坏吃食,要么呕要么拉,这神志不清如见幻象的模样,俺家欢姐儿说,就是吃了毒蕈子才有的,况且……”
“那若是,他们又在别处吃了蕈子呢?”孟掌柜忍不住插嘴道。
“老孟!”
于德利沉着嗓子制止了他。
客人又不是兔子,整天吃菌子?
“沈二嫂,老孟他也是,他也是跟着我做了十来年,第一次遇上这屉子事,有些气急了。”
于德利又转向孟掌柜道:“二嫂自是在探问中,已经识过人断过事,帮咱们弄明白原委了。对方若是另有扯谎隐瞒,以二嫂的道行,会瞧不出来?”
孟掌柜面上一僵,难免有些不大好看。
但他毕竟是个明白人,那沈馥之,若真是那种利用糊涂客人来报先前几坛酒水之怨的性子,她这妇人,也就不会靠一己之力在东水门将小买卖做得这般稳当了。